大橙子与猫殿下

【谭赵】逃(十六)

破镜重圆梗,更新缓慢私设多,他们都不完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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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胡汉三又回来了!)



(十六)谁还不是老司机


        赵医生放开撩自己都怕。


        他给谭宗明送花,大束红玫瑰,送到晟煊前台,落款一个字母“Z”,搞得全公司胡猜乱想;他戴谭宗明的领带、穿谭宗明的衬衣、毛衫,套在白大褂里,拍工作照发给谭宗明看。

        谭宗明经常被他撩得一愣一愣,深深感到“小朋友长大不得了”。


        跨年那天,赵启平调休成功,谭宗明带他去了澳门,明明到“中年油腻”的年纪,两人一路兴奋得跟小情侣似的,过后想想都起鸡皮疙瘩。


        小情侣刚在一起时,最怕离别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们中年组见多识广的,也怕。


        一月份,按照计划,谭宗明要到北京出差,时长不定。岁末年初活动多,这是很正常的安排,谭宗明这么多年,本来也过着“空中飞人”的生活。可是有了赵启平,心情就不太一样,总放心不下。他让人买了一冰箱食物,订好水果、牛奶,反复叮嘱赵启平要适时添衣、好好吃饭,坚持遛小满。

        赵医生很不耐烦:“知道了,路上小心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丝毫不觉得有什么影响,上班下班,看病手术,这些年,日子还不是一样。


        直到谭宗明走了一周,他才觉得一人一狗有点无聊。周末在家,发现冰箱里谭宗明帮他备好的半成品都吃完了,只好掏出手机点外卖,可是扫了两遍也没胃口。

        赵启平发现自己吃不下普通外卖了。以前可以连着吃一个月的,现在翻来翻去,只想吃谭宗明煮的清汤阳春面,热腾腾、撒着小葱花的阳春面,再卧一只溏心荷包蛋。

        手像是有自己的主意,他还没想好说什么,已经拨通谭宗明的电话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平平?吃饭了吗?”谭宗明正在应酬,捂着手机走到相对安静的角落,“怎么啦,找我有事?”

        赵启平躺在沙发上,一只手摸小满的头,想不出一件具体的事来说,干脆坦白:“没事,突然想吃你煮的阳春面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谭宗明心里一阵柔软,“那怎么办?我在电话里教你做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不学。你回来做给我吃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理直气壮的撒娇。谭宗明就吃这套,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回去。可是他只能说:“我让阿姨给你送饭。听话,我尽快回去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过了几天,谭宗明还是没回来。赵医生主刀,完成了一台10小时的“巨无霸手术”,难度极高,非常成功,算是他们医院在临床手术方面的一次突破,以至于科室里专门给他搞了个庆功宴。

        庆完功回到家,家里只有小满。

        赵启平才想起来谭宗明不在。他做手术的时候,谭宗明发来一条微信,说这周又回不来了,事情太多,叮嘱他照顾自己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想好好讲讲手术过程有多惊险、千钧一发时他出多少种对策、最后又多么幸运,可是小满一张蠢脸,只会嗷嗷。


        在“大人”的世界里,得意时不能分享,往往比失意时无人倾诉更寂寞。

        因为不如意事常八九,早已经忍惯了,难得一次志得意满,在外又不好张扬,只能拆开了揉碎了讲给最亲近的人听,顺便当面告诉他“我是你的骄傲”。

        谭宗明不在。谭宗明不在。

        空落落的感觉无法抑制,吃饭的动力都没了。赵启平苦笑,就这么没出息吗?就这么离不开吗?就这么……想他吗?

        他当即定了周六一早飞北京的机票。

        还说什么“边走边看”,明明已经泥潭深陷。


        赵医生精心搭配了衣服,一下飞机,在帝都明媚的阳光里带上墨镜,准备好一路狂拽炫酷去见谭宗明。

        然后差点冻死在首都机场。


        一月中下旬的北京,晴冷晴冷,阳光再灿烂,室外也零下好几度。

        赵启平没在冬天来过北京,为了好看,穿着新买的薄羊绒大衣,室外站三分钟完全冻透,手脚发麻、浑身哆嗦,鼻子嘴巴都不听使唤。

        好不容易折腾到谭宗明之前说的酒店,前台经理说谭先生今天早晨退房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谭先生电话关机。真是欲哭无泪。


        谭宗明电话打回来时已是午后,赵启平在酒店大堂的沙发里睡着了,他一大早起来赶飞机,早饭没吃,又累又困,也不知道该去哪里,索性留在原地等电话,好歹有空调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平平,刚才给我打电话啦?”

        听见谭宗明的声音,赵启平如释重负,松了口气,下一秒又委屈难当,鼻根都有些发酸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以前不是这样的,以前哪有这么矫情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谭宗明,你去哪儿了……我……”


        “我刚下飞机,到上海了!惊不惊喜?”

        谭宗明那头连珠炮似的,“本来没时间的,我在北京心神不宁,硬推掉几件事,等不及回来一趟,看看你。平平,晚上想吃什么?我给你带了……”


        “谭宗明!”赵启平大喊,“你混蛋!”

        委屈小猫秒变愤怒雄狮。

        谭宗明被骂得一头雾水:“……什么?我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赵启平气得跺脚,在酒店大堂走来走去:“你不是说周末不回去吗?!不是说不回去吗?!逗我玩呢?!”


        这一天的闹剧,以赵启平就地刷谭宗明的副卡开总统套房、谭宗明直接掉头买机票回北京、二人联手为中国民航业和酒店业做出杰出贡献为结局。


        晚上9点,谭宗明才赶到北京的酒店,一身寒气。

        房间里很暖和,赵启平裹着浴袍来开门,他有点着凉,寒气一熏,打了一串喷嚏,鼻子眼睛红红的,又恨又怨瞪着谭宗明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这个傻孩子……”谭宗明脱下外套,搓搓手把人抱住,疲惫又心疼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还敢说我!到底谁先瞒着谁的!”

        赵启平扭来扭去没挣扎开,小幅度踹了一脚,不解气,又隔着毛衣咬在谭宗明肩膀上,拖着鼻音逞凶:

        “你再不来我就打酒店小卡片上的电话!”


        谭宗明忍无可忍,深吸一口气,咬牙切齿去吻他。

        赵启平偏头躲闪:“我感冒了!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今天这么撩我,发烧也别想跑。”谭宗明不由分说,箍着腰把他抱起来,快走几步摔在床上。


        万没想到,赵启平订的是水床房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一天还要有多少“惊喜”。

        谭宗明简直懵了,张口结舌,没料到“小朋友”还有精力给他来这一手。

        赵启平仰面躺倒,笑得得意又狡黠,谭宗明的反应终于让他顺了心,于是大无畏掀开浴袍、火上浇油:“谁还不是老司机了!”

        谭宗明回过神,解扣子、摘手表,慢条斯理、一本正经:

        “平平,省点力气,等会儿别哭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床垫咕嘟咕嘟,人在上头摇摇荡荡。

        不知谁的电话在响,不知谁的公务在忙,他们什么都听不见、看不见,全世界只剩下对方。


        赵启平后来果真哭了,鼻子雪上加霜,彻底塞住。谭宗明格外温柔,哄孩子似的,“先别睡宝贝,把药吃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完了……今天这一天是怎么回事啊!”

        赵启平捂着脸,想再哭一会儿,“刚才电话是我妈,她打了10个……”


        TBC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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吼~就说阿拉平平可不可爱!

——来自你的月更作者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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