破镜重圆梗,更新缓慢私设多,他们都不完美
(没有跑路!没有跑路!没有跑路!)
(十五)谈恋爱
物理距离的拉近,会促进心理距离的拉近。
谭宗明早早地被生物钟叫醒,然后在冬季早晨蒙蒙的天光里看赵启平睡觉。
他以为赵启平醒来会不开心,会后悔。
这也在情理之中:赵启平本来就是一个爱冒险爱尝试,试过之后又容易患得患失的“小孩子”。在探索世界这条路上,他永远长不大,永远充满好奇、生气勃勃。一旦受了伤、碰了壁,又急急地退回壳里,包裹起敏感脆弱,对世界说“我不在意”。
典型的狮子座。
对一个日理万机的大佬来说,这难以捉摸、不可控制的小性子有点恼人。但谭宗明甘之如饴,一百个乖顺的情人也比不上赵启平,特别是安静睡在他旁边、攥着他衣袖、一只脚露在外头的赵启平。
出乎谭宗明意料,赵启平醒来没表现出后悔失落,半眯着眼睛找到他的方位,蹭过来闭上眼。
“平平,要不要起来吃早点?我让阿姨煮了鸡汤小馄饨。”谭宗明用手梳理他乱蓬蓬的头毛,抚摸他柔软的耳垂,“还是再睡一会儿,嗯?”
赵启平没回答,用行动表示要再睡一会儿,而且要挨着他睡,要他陪着一起睡。
谭宗明心肝脾肺肾都要融化了。
小满没人遛气得又不想吃饭了。
整整一天,赵启平都表现出一种“睡后雏鸟情结”,特别黏着谭宗明,走哪跟哪,尽管身体不太舒服。
谭宗明去起居室,他就抱着狗窝沙发上;谭宗明去书房,他就带着狗坐地毯上,总之要在谭宗明方圆一米之内。
小赵医生理由充分:“怕你拔X无情。”
谭大老板只好“勉为其难”把周日下午的高管会议改成电话会,有事早奏无事罢朝。
傍晚下起小雨,阴冷渗进骨头里。赵启平裹着厚厚的大衣围巾坐在副驾驶上,后排小满执着地把头塞进副驾驶座与车窗的缝里,伸舌头偷袭赵启平的脸。
他们要离开佘山别墅,一起回嘉林花园。一起,以后什么都一起,赵启平想好了,一周前三天住他的房子,后两天住谭宗明的房子,周末来这里,一起吃饭睡觉养小满,但行快乐事,莫问来路与前路。
暮色渐浓,别墅渐行渐远,赵启平还对着窗外发呆。谭宗明用余光看他,“想什么呢?”
“有点不可思议。”赵启平坦诚地说,“跟做了一场梦一样。昨晚沿着这条路去的,今天又沿着这条路回来。”然后他们就不一样了。十年前的幻想,十年后的不敢想,都真实发生、板上钉钉。
“开心吗?”谭宗明一手开车,一手去握他的手,“平平,开心吗?”
“嗯。挺开心的。”赵启平当然是开心的。即使兴奋过后,有那么一点不安。
赵医生的平安夜在值夜班中度过。熬到第二天早晨交班,一下楼,发现谭宗明的车在等他,瞅瞅四下没有熟人,快步跑上车,犹豫一下,没抱。
要不怎么说有个小情人,随时比蜜甜呢,谭宗明笑意根本收不住。安迪昨天还说,谭宗明最近“容光焕发”,整个人年轻好几岁,连褶子都是温柔的。
“回家?”他问,“还是去吃早点?”
“回家!”赵启平说,“诶?小满也在!”
小满前爪踩在主副驾驶之间,器宇轩昂:“汪!”
车开了好一阵子,突然一停。赵启平快睡着了,迷迷糊糊问,“到家了?”
谭宗明把他散开的围巾掖回去,“没,等红灯呢。公司有点急事,跟我去趟公司再回家?去我休息室里睡一会儿。”
“不太好吧?我在车里等你。”赵启平睁开眼,“再说还带着小满呢。”
“车里怎么行?太冷了。”谭宗明不放心他,“没事,带你们从侧门电梯上去,听话。”
赵启平生怕小满大喊大叫引人注意,一路小心翼翼溜进谭宗明的董事长休息室。谭宗明就在一门之隔的办公室里给高管开小会,他冲完澡躺在谭宗明的床上,不时听见隔壁会议的声音——
这种“偷情”的感觉,简直刺激。
小满隔着门听见谭宗明和安迪交谈,十分想加入,呜呜两声没用,便使劲挠门,吓得赵启平赶紧把它摁住。小满特别不满,冲赵启平委屈地“汪汪”叫:我爸在那儿!
赵启平要急死了,一搂着狗脖子,一面压低声音:“小满!求你了,不要叫……”
本来严肃的临时会议被狗叫打断,高管们都很吃惊,安迪一笑:“小满?”
“啊,是。”谭宗明表情有点不自然,“不用管它,咱们说咱们的。”
会开了一阵子才结束,小满巴巴地坐在门口,从门缝里听动静。谭宗明一动身,它就叽叽咕咕抓地毯挠门,急得不行。好容易听脚步声“外人”都出去了,以为总算能跟谭宗明团聚,可是门那边对话又响起来。
“最近怎么样?”问话的是谭宗明,语气温和又关切。
“挺好。吃得好睡得好,工作顺利,邻里关系融洽。”安迪答得流畅,却能听出掩饰。
“感情呢?”谭宗明问,“跟小包怎么样?我可是听说,小包到处炫耀把你追到了,春风得意啊。”
“别听他瞎说。”安迪沉默了几秒,好像有一个若有似乎的叹息,“他跟我是两个世界的人。他不能解决我的问题,我也没办法解决他的问题。”
“安迪。”谭总明说,“别委屈自己,无论在谁面前。遇到任何事情,一定第一时间找我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安迪似乎不想多谈,“你也是,别太强求,别让自己太累。我先过去了,圣诞快乐,回头带赵医生一起出来吃饭。”
安迪走后,谭宗明打开休息室的门,一只脱缰的二哈立刻扑上来糊他一脸口水。
安抚过小满,谭宗明抬头一看,赵医生裹着他的浴袍,斜倚在床头,两根细细的手指捏着半截雪茄,曲起一只腿,浴袍下的风景若隐若现。
“你……没睡啊?”谭宗明心跳有点快。
赵启平吐出一小团烟,又自己吹散,抬起眼睛看他:“发誓,除了安迪,不能再有别人。”
谭宗明赶紧说:“我把安迪当做妹妹的。”
“随便你。”赵启平又抽掉一口,闭上眼享受雪茄的味道,十分霸气,“只能有这一个妹妹。弟弟也不能有。”
谭宗明快步走过来,把雪茄香气和接下来的话都堵在他口中,共享一个绵密的亲吻。
“只有你,平平,这辈子只有你。”
谭宗明的气声最撩人,赵启平听得耳根发麻,浑身都经历了一次轻微的战栗。愉悦不是从心里生发出来,是从骨髓、从灵魂,从四面八方。
“谭宗明,我们好像谈恋爱啊。”
“……什么叫像?”
TBC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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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近加班太多……从一个半月更作者变成了月更作者……但是没有忘记诱捕小赵!没有!